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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科權威,不易撼動;否則,學生怎能心悅誠服。我講這番話,並非狂妄自大,竊比於孔子,只是引用說明我對自己教學的期盼與鞭策。因此,我認為在大學任教,課餘跟學生打成一片,亦師亦友,是可以的;不過,在教學上,必須嚴謹端肅,弛緩不得,不能讓學生感覺簡漫輕易,覺得不過爾爾。果真如此,怎能讓學生對你有敬意?〈學記〉說:「師嚴而後道尊。」正是這個道理。說到這裡,似乎回到原點,只是奉行先賢的訓示而已,談不上新意。當然,惕厲之情也就油然而生,能不汗自背出,惶恐不已!至於韓愈在〈師說〉中說的「弟子不必不如師,師不必賢於弟子」,那是他糾正世俗以地位高低、年齡長幼決定師生關係,而且以「從師為恥」發出的議論,跟我強調老師教學必須有其權威性是不衝突的,千萬不要以辭害意,誤會韓愈的用心。當然〈學記〉說的:「善歌者,使人繼其聲;善教者,使人繼其志。」應是我最好的指引;否則,陽春曲高和者寡,教學怎能有成果?
學生畢竟是學生,他們趕不上老師是必然的,所以在教學過程中不能讓他們喪失信心,感到痛苦。因此,適時的鼓勵是必要的。回想我的求學歷程,各階段都得到不少老師的關懷,而我所以能走上學術路子,從事教學工作,全得力於他們的嘉勉與諟正。因此,我不會苛責學生必須如此這般,只要他們黽勉向學,真誠力求,我都會接納,畢竟他們未來要走的路是多元多向的,而鼓勵應是最佳的誘導,何須吝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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